作诗读经,针砭时弊,进士明经虽有不同,到底殊途同归。二者皆难,到这般程度,很难与极难并无太大差别。
“可是……”卢文贺还想再劝说。
虞玓摇了摇头,虽然神情依旧淡淡,可卢文贺知道改不了他的主意了。
阿娘阿耶希望虞玓活得好好的,那么他就会安生活着。可他向来没有做什么的冲动,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虞玓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他似乎没办法感觉到激烈的情绪,犹如有一层淡淡的隔膜让小郎君无法伸手,也无法让抱着他的阿娘莫哭。
除了父母的去世。
那让虞玓知道什么情绪叫伤心。
但是那日在虞玓走出县衙,他听着李连青轻描淡写地描述着那些人命,亲眼看着那些那些渺小人物被肆意践踏的瞬间……虞玓似乎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是某种没办法用语言描述的情感。
或许应当是愤怒。
虞玓不清楚,但是他改变了主意。
如果与百姓相关,如果需要触碰到官场,如果想知道这是怎样的天下……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靠着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