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贺哈哈大笑,“你若是不喜他,也不必这般模样。你与他的接触想来不多,何以至此?”
何光远连吃了两杯何光远泡的茶水,有些矜傲地说道:“他分明是普通的破落户,却总是装着一副矜持冷漠的模样,看了就让人生气。”
卢文贺摇头,“你以为虞玓那冷淡的模样是伪装?那倒不是这般,他从来都是这个脾性。他进京后我倒是以为他改了……谁成想压根就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光远听得出来卢文贺话里有话,忍不住蹙眉。
卢文贺索性就同他扯掰来说,“虞玓的亲戚算得上是西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以他们的权势,要去做官是如何简易的事情。可他偏不,就是要走科考。若是你我,当能如此?”
何光远闻言,反而说道:“这不是在作势吗?若他的家世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考试的时候名头一呈上,那考官一知他是谁,岂不就点了他的名?”
卢文贺道:“他可是支持糊名的。”
何光远摊手,“知节,有些事不是嘴上说说便能成行,还得看人到底是做了什么。比方虞玓这一出,他虽然支持糊名又如何,现下张如是已经死了,他本就是个贫寒学子,背后还会有人替他撑腰?若是圣人当真改变了倒也是好事,可这也是张如是用命换来的!而虞玓做了什么?张了张嘴吗?”
卢文贺无奈摇头,何光远对虞玓的敌意就像是针尖对麦芒,有些莫名却又无法缓解。
但是除了这件事外,卢文贺倒是不怎么讨厌何光远。
进了长安后四处碰壁后,何光远的脾气已经比在石城县的时候要好上许多。一跃至长安后,方才知道海阔天空究竟是怎样的画卷,莫说是何光远这般落差,饶是卢文贺都差点没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