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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成想那家伙竟是如此胆大包天,做了易容修改,取了钱财来伪造过所!

真是要命!

徐三石只消想起那天虞县尉冰冷的面孔,就生怕他夜半潜行把自己砍了去。自打知道那看似瘦削的县尉实际上武艺高强后,徐三石就总有种后怕的感觉。

如果不是徐三石和刘鹤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个令吏在衙门虽然算不上是一呼百应,却也日子舒坦的典吏,何至于要在这大中午的,捏着一把笔杆子与破烂簿子,踩着泥泞的田道去乡野村下挨个问话?!

整一出杀鸡儆猴的戏码。

不管是徐三石或是刘鹤大抵都清楚,这位虞县尉,怕是早就有备而来。

这日暮色将落,踩着黄昏的余韵,两辆马车并几个看护的家丁进了南安县的南门,赶在前头的家丁人高马大,看着甚是利落。

碎嘴的懒汉嘀咕着,“莫不是哪家的娘子又被刘家瞧上了?”

旁经过的隔壁街大娘狠拍了他一记,“就不惦念着句好的。”

这悄没声的对话,也不过是一瞬,就又安静了下来。

这列车队并没有如他们的猜测走到哪个大户人家门口去,而是一直往城北走,直到在县衙门前停下。打头的家丁先行下了马,去与那门子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