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若如文正海、孙思学此一类说话,襄王恐怕会对我生嫌隙之心。”傅慈镜说着,细长的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得意来,“但王妃若想叫襄王与凤王兄弟不合,其实很简单……”

“怎么说?”

“只需襄王前脚刚与凤王解释,后脚便让凤王知道襄王又做了不利于他之事,凤王便会对他更加恼怒,以为他明面上哄骗自己,暗地里却是在谋害自己,这比直接撕破脸效果要好得多。”傅慈镜说着,微微笑起来,“更何况,顾罗衣这个暗桩咱们还未利用过,若是叫凤王知晓害金在中的人其实是襄王的人,恐怕都不用咱们动手,凤王自己便会对襄王起了杀心。”

慕青阙闻言,冷笑了一声,道:“也是,郑允浩爱妻成狂,金在中若死了,旁的人还未动手呢,他自己恐怕就先疯狂了。”

“正是如此。”傅慈镜微微一笑。

慕青阙不知想到什么,不屑道:“郑允浩一个野种,也配与允清争皇位,真是可笑之极!”

“王妃……”傅慈镜似乎想要劝他慎言,却被他的一个手势打断了:

“我知晓此事没有证据不可妄言,但你要知道,此事绝非空穴来风——我父亲曾说,陛下早年也曾怀疑过,但后来却是不了了之,此中玄机,恐怕只有当年的经历过那件事的死人知晓了。我们若是能暗中查到此中曲折,掌握郑允浩非陛下亲生子的证据,便是不战而胜了。”

“那王妃的意思是?”

“自然是叫人暗中去查……”慕青阙移开目光,细长的眸子中隐现杀机,“便是查不到也不打紧,反正……金在中就快要死了。”

只需等上一二个月的工夫,金在中死了,郑允浩分寸大乱之时,便是他大限来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