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文昌侯和陆承奕、萧鸾面上亦是疑惑,不知发生了何事。
“去把人带进来。”怀庆帝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一丝森冷。
“是。”身边的侍卫忙领命而去,不出片刻,就把三个人带来了进来。
那三人皆是女子,粗头乱服,一看便知是农妇,其中两个二十出头,另一个稍小,也就十六七岁,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额头上满是血痕,想是方才在外头磕头的时候磕出来的,此时正涓涓流血。其他两个抽抽搭搭的,因着没见过什么世面,故而一直躲在年纪稍大的后面,连头也不敢抬,直哭。
三人跨过门槛后便不敢再走,也不听人呵斥便朝着最上首的人跪倒磕头:“贱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是你们想告御状?”怀庆帝微微敛起龙目,声音不喜不怒,“你们可知,拦御驾,破坏赐婚,该当何罪?”
其中两个女子伏在后面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只有那年纪稍大的女子大着胆子道:“贱妇知道,但贱妇真的是有天大的冤情想请陛下申冤昭雪……”她尽管克制住自己,但嗓音中仍是止不住地缠斗,连声音都变了调,听起来格外滑稽。
“申冤?你该去找衙门。”怀庆帝声音不轻不重道。
那农妇听了,却是掩面小声哭了起来:“陛下您不知道,贱妇的丈夫正是因为告到衙门,才叫他们害死的!”
“那就一府一州的往上告。”
“贱妇去了,可他们不是将我们轰出来,便是不敢接,贱妇没有办法,只好拼了贱命来告御状!”那女子抹了抹泪,面上满是绝望,似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将头磕到地上,高声道,“贱妇罪该万死,但请陛下一定听完贱妇陈诉冤情,再赐贱妇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