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氏的残党也早在国王吊在那里的几天里除得差不多了,以至于没人出面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联盟上下都认定原本就没什么建树的王储死得应该,盛霁松则是昼南唯一的希望,而悄悄离婚明面上还是夫夫的顾少爷,自然也被爱屋及乌了。
江徵什么都没做,摆在面前的问题就一个一个自动解决了,他唯一要操心的是夜北,先前玩得太过,两方怕是不打一战不罢休,从前夜北针对的是欧阳氏,他喜闻乐见,恨不得拍手叫好,但现在昼南做主的盛霁松,真打起来,他就是众矢之的了。
江徵自觉有责任亲自出面解决。
他找了个阳光不错的早晨,开了个视频会议,其实“与会”的只有两个人,跟平时的视频通话没有本质区别,只是这回对面连的是夜北的君主——夜慈。
“嗨,小韫。”
夜慈在屏幕里亲和地和顾韫挥了挥手,他十六岁登上王位,前几天刚过了20岁生日,执政4年,是个极年轻的国君。
顾韫也和他打了声招呼,两人私下相处时,从不拘泥于君臣有别那一套。
夜慈是夜氏唯一的小王子,童年时期体弱多病,是顾长临费尽心思将他治好了,说他是夜慈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如果不是地位有别,顾长临足可以做夜慈的干爹了。
当年为了鼓励这位小王子多下床运动,小顾韫就被带进宫陪他玩耍,顾韫对身份低下的人一贯缺乏耐心,对夜慈这样的贵人却拿出了自己最善良最柔和的一面,因此这段友谊一直延续到两人成年,三年前,夜慈还特地去医院看过他,当时可把江徵吓了一跳,一觉睡醒睁眼看到曾经遥不可及的人物,险些惊叫出声。
不过他很快发现,夜北的君主没有传言中那样霸道可怕,他更像个邻家哥哥,不对,应该是邻家弟弟,他比江徵还小呢。
“顾伯伯转达了你的意思。”夜慈一边翻阅手中的一份纸质文件,一边说:“所以你现在是真地打算和盛霁松过一辈子吗?可你们已经离婚了呀,我都收到昼南法院解除联姻的文书了。”
顾韫抚额,他没想到昼南别的机构懒怠,法院的效率倒是高得很!季暖怕不是从中帮了不少忙!
“虽然很离谱,但离婚确实是个意外。”他把无名指的新婚戒亮给夜慈看:“事实上,我又接受了他的求婚,就在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