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打开一看,24支2b,24支8b,一共48支。

“……你确定是全部?”

邵听风又不说话了,目不斜视开始作画。

“那,我削了可以借一支吗?”

回应他的是舍友慢吞吞的“嗯”。

程斐嘴角弯了弯,从他的工具箱里拿起美工刀。自从毕业后再也没削过笔,手一时生疏,削得又慢又费,笔头都削断好几次。

同学们时不时瞟过来两眼,对插班生感到好奇,但没一个敢上来跟他说话。

上午课堂邻近结束时,程斐才勉强削完这该死的48支笔,趁着离下课还有的两分钟功夫,他刷刷往画纸上勾了几条线,线条潦草简陋,也看不出什么形。而其他人的画稿已经是像模像样的半成品,有几幅甚至画得很不错,跟他们一对比,程斐的几条线就是来胡闹的鬼画符。

邵听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默默看着他起草完那几笔,幽幽问:“中午吃什么?”

程斐削笔削得满头是汗,回瞪他一眼:“饭堂。”

邵听风又不甘心地提醒:“你昨天进门的时候说……”

程斐:“你行行好,午休只有1个小时。”

“进门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