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生得高大,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把车体踹得哐哐响,司机本想索赔,可秦绅伦脸色极其恐怖,仿佛要吃人,他吓得浑身一抖,都不敢开口要什么修理费,一脚踩油门走了。

程斐冷笑,再次对渣攻暴力且脑残的人设有了深刻的认知。

秦绅伦把司机赶走,却一点都不为能把程斐留在这里感到一丝丝满足。他神情颓丧,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汗,仿佛比程斐还紧张。

“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吗?”他语气里竟是有些哀求的意味。

谁知话音刚落,对面又驶来一辆车,不偏不倚,正好停在程斐身前。

车有点破,上面全是划痕。但开车的人丝毫没觉得它掉价,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停在了全市最高端的酒店门口。

紧接着,车门缓缓打开,走下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男生。

邵听风似是感应不到现场紧绷的气氛,一如上次没给秦绅伦任何眼神。他神色淡淡地走到程斐身边,接过他手里的体检资料袋,很自然地打开后座车门。

程斐头也不回,快速坐了进去,砰地关上车门。因为关得太用力,车门上一块斑斑驳驳的漆掉了下来。

秦绅伦脸色难看以极。

又是他,又是这个小子在破坏自己的好事!而且还开着这么破的车!

“邵小公子,”秦绅伦面容扭曲地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我在跟我的人说话,你凭什么带走他?”

邵听风动作一顿:“你的人?”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并无波澜,甚至有些缺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