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祯看不下去了:“要不我……”

肩上一重,程斐按住他,虽然笑得堪称甜美夺目,但语气不容置喙:“我说,不用喂。”

然后又偏过头,对邵听风温柔得如同鼓励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慢慢吃,我相信你可以的。”

邵听风应声而动,僵直着身体,继续用打着绷带的手勺粥。他这次连头也没垂下来,目视前方,直接抬手把勺子塞进自己嘴里。

动作僵硬得宛如莫得情感的吃饭机器,因为左右手都打着绷带,邵听风第二勺就漏了大半,落在宽大的病号服上。

程斐慢条斯理地欣赏着他略显滑稽的动作,自己嗷呜一口,吃掉一个香喷喷的烧麦。

“没事,继续吃,吃脏了一会我帮你换衣服。”

被不轻不重按住的时祯:“……”

他突然觉得后背好凉好凉,嘴里的包子原本香喷喷油滋滋的,现在噎得慌。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第六感告诉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被殃及池鱼,他惜命得很,溜了溜了。

时祯三两下把包子揣进胃里,干笑道:“学长昨晚没怎么睡,现在得回去补个眠,斐斐子这里先交给你了哈,我晚点再来看你们!”

说着嘴角一抹,屁股一抬,脚底抹油似的遁了。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