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duang地推到他眼前,因为动作粗鲁,还溢出了一些。
“吃慢点呀,我又不跟你抢,”程斐没好气道,看他咳得辛苦,索性拍了拍他后背,“统共也就剩这十来个,吃了就没了知道不?”
邵听风咳得额上都是汗,身上的毛呢大衣又厚又热,于是他把外衣半褪到手臂上,松松垮垮地耷拉着,继续闷声不吭埋头吃小蛋糕。
程斐就站在他身后,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小炮灰肩膀款款薄薄的,骨架子特别挺拔,但他无心欣赏,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衣服上。
因为大衣下滑,露出了领口内侧的吊牌,不止外套有,连里面内搭的高领薄毛衣也同样没剪标,两个衣牌又长又大,因为刚才一直被压在里面才没露出来。
也难为小炮灰了,这么大这么硬的两个牌牌,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穿在身上。
程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衣服是刚买的?”
邵听风吃蛋糕的动作顿了顿,脸更红。之前买衣服时急着回来,所以随便套上去就结账走人,做发型的时候也是力求速度,梳就完事了,根本没让托尼老师洗头。
现在倒好,欲速不达,他就不适合什么精英路线,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糙着。
“这些衣服是不打算退的吧?”程斐又问。
邵听风闷闷点头。
“新衣服不洗就穿也罢了,这么大的硬牌子也不嫌硌得难受?”程斐弹了一下他红彤彤的耳朵,“等着。”
等什么?
邵听风以为对方又要给自己拿什么吃的,紧绷的后背放松了些,拿起最后一个蛋糕,颇有些舍不得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