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邵小学弟电话打来的时候,时祯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啊啊啊啊我昨天什么都没看见!你俩继续,不用在意我的!也不用给封口费!啊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真吵。”

时祯:“……”

邵听风:“上来。”

时祯:“喳。”

时祯到楼下折了一把小树枝,上楼负荆请罪。但事实证明他想得有点多,因为那两人丝毫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正在打包行李——还不是要去哪小住或者旅游的小行李,而是把整个宿舍都搬走的架势,客厅里塞着一个又一个的大纸箱。

时祯茫然:“你们要去哪?”

程斐把行李箱推出来放在一边:“我们要出去住了,临走前跟你说一声。”

时祯眨眨眼,满脑子都是啊啊啊啊你们这进展还能不能让单身狗活了!

邵听风在里面收拾东西,时祯往里头瞧了一眼,八卦之火终究是熊熊燃起:“你俩啥时候开始的?”

程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昨天。”

时祯醉了,所以昨天是两人的初吻?

……不对!

他视线往下瞟了一眼,程斐没有掩饰的意思,敞开的外套底下,微微凸出的腹部一览无遗。他以前单单知道程斐怀孕,但竟然一次都没有想过孩子父亲是谁,一次都没想过!

“所以,”时祯咽着口水,“肚子里的……”

程斐知道他想问什么,下意识地朝邵听风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羞耻,但还是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