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这个大v曝料时用的照片是不是就是我们学校表白墙里发的那两张照片?最开始是表白墙有人匿名传鱼腥草可能是个强奸犯,但没有实锤,我们也是当个笑话听,要真是受害女生,她哪里有鱼腥草那么多真实信息?我现在非常怀疑,可能就是我们学校的某些人因为看不惯鱼腥草而故意弄得假料。”

“卧槽,对头!”

后排的女生听到了这群人的议论,脸色跟着愈发惨白,肩膀抖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连头都跟着甩了起来。

“赵月,你咋了,你没事吧?”女生旁边的人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吓得喊了一声。

女生阴恻恻的撇过头,瞪了喊自己名字的那人一眼,后者吓得立马失声,赵月却抽搐得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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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傅言清再度走回到教室,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尴尬,几乎没什么人愿意抬头去看傅言清的脸。

是羞愧吗?可能并不是。

他们可能只是在恼怒为什么傅言清不是一个真正的强奸犯,让他们昔日所说的咒骂和辱骂都在此刻变成了巴掌扇在了他们自己的脸上。

他们失去了可以继续讽刺和欺负傅言清的借口和理由,因为傅言清的形象已经完全从一个强奸犯变为了一个挺身而出的正义之士。

这种身份的转变,让他们无法再以自诩正义对他进行冷嘲热讽。

同理,他们也根本不愿意道歉。

因为他们并不会觉得自己说的几句话会对当事人造成多大的影响,毕竟大家都说了嘛,又不止他一个人讲了。

不然哪有这么一句话,——“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是雪花不觉得。

可笑,可悲,又那么现实,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