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已经喊到略显沙哑, 就像喉咙里含着一把沙粒, 将他的声带磨出血来。

他在这里至少嘶声力竭的好了半个小时。

可是不管他如何大声的喊, 周围都没有响起半点风吹草动。

他的心脏疾跳, 右手摁着自己的胸口,整张脸都积郁着一层黑压压的冷意。

男生原来就患得患失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扭动着嘴, 在确信对方真的消失以后,蹲下身发出刺耳的尖叫。

叫完以后, 他还偏不死心, 开始自欺欺人般的自言自语。

“是不是你其实还在, 只是我现在看不到你?”男生的胸腔震动, 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风平浪静,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深入便是津骨的冰冷。

他跪坐在废楼的某块空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 只有窗户外面由白转黑的天色预示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傅言清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在站直的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被黑暗击中, 整个人都跟着开始发晕。

废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破败不堪, 满地的玻璃碎渣,遗落的木板瓦砖钢筋。

甚至在天色暗了以后,裹着湿气的冷风都跟着吹了进来。

傅言清一把推开了这张已经破了一个洞的窗户, 铁栏杆上也满是铁锈,他推动的瞬间,窗缝上的铁锈也跟着被风吹起,落在地上。

隐隐约约的,傅言清好像听见了远处传来了一阵接着一阵尖利刺耳的猫叫。

凄厉惨绝。

他的耳朵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思,竟开始朝着猫叫的方向迈步。

“这该死的野猫,老子好心想要收养你,没事就给你喂吃的,你不感激就算了,我就想抱抱你,你居然还要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