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傅言清?是不是?好像!”

“艹,还真的是。”

“这啥情况啊。”

风仍然在呼啸的吹,喷在傅言清的脸上。

柳絮般绵密的细雨窸窸窣窣的开始在乌云密布的云层里划出一刀刀小口,一点一滴的砸下来。

寒风把傅言清的鼻子吹得发红,但他却似乎感觉不到冷,依旧麻木的盯着邈远的前方。

他看着自己的脚下,下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无数个人头在此刻抬起,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

他只要抬起自己的腿,再往前迈一小步,他就会悬空,然后失重,最后直直的掉下去,下面钢筋混泥土做的地砖,他要是摔下去会直接变成一滩用血堆出来的烂泥,瘫软在地,腥味会在空中蔓延,久久都挥散不去。

这么想着,傅言清抬起了自己的腿,还不等他真的将脑子里的东西进行大胆的实践,突然,他的身后响起两声低如蚊呐的猫叫声。

傅言清猛地瞪大眼,似乎死寂的心跳在此刻重新如决堤的潮水一般复苏。

他转过身,离开了刚刚那个极度危险的位置。

一只雪白的猫咪正瞪着它宝石蓝般的眸子盯着傅言清的方向,微微仰着头,小小的发出叫声。

傅言清再也忍不住,心跳几乎快要跳出他的喉咙,他猛地扑过去,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发抖,嘴里发出哭咽的呜声。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傅言清的嗓音如海盐般粗粝,又带着点少年独有却又青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