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辉把握住时机,一把扣住了沈熙白的腰,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再也不做掩饰,浑身都抖得厉害,声音脆弱粗粝,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不要推开我。”
沈熙白的心猛地一颤,心口像是被人用一把钝刀戳痛得厉害,身体也跟着瞬间软成一滩水,温顺的呆着男生的怀里。
贺清辉抱着他的力道大到惊人,就好像是一个溺水者在大海漂泊中历经千辛抓住了一块浮板,死死地抓着这最后的稻草,不愿放手。
沈熙白听见男生闷闷地声音从胸腔的位置发出来,带着些许嘶哑,“……他回来了。”
沈熙白有些迷惑,风吹在他的脸上,有些生疼,“谁”
“……我生理学上的父亲。”贺清辉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劲一下加大。
沈熙白眉头一跳,注意到男生的情绪隐隐约约有些失控,只能用手轻拍着对方的后背,给予对方一丝安抚。
贺清辉先是轻嗤一声,然后用一种极其悲哀的语气说道,“在我十岁那年,我亲眼看着他…亲手打死了我的母亲。”
沈熙白心整个一咯噔,放在贺清辉背上的手都跟着停下了动作,没由来的,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冻得有些疼,就好像是震在了原地。
“可他只被判了七年的拘留,甚至还得到了假释,他回来了……”说到这儿,贺清辉像是听到了了极为讽刺的事,嘴角扯动了两下,又嘲弄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情绪几近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