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贾贵妃日常 华卿晴 5077 字 2023-11-02

听着亲爹的饼,世子这心里好受一点点。当然也是一点点。

在这一点好处面前,受损的利益还是让世子难受的很。

“父亲,您真的要让爵?”有随国公府的旧例在,世子不傻,他这时候还是问了心头的想法。

比起当世子,当然是做国公更舒服。想一想,一旦成为国公后,就不会再遇上这等拆爵让产的破事。

这等破事遇上一回,世子就堵一回的心眼。再遇上一回,世子就想去死。

“东宫如今瞧着烈火亨油,偏偏这一份热闹里缺了镇国公府的位置。你们的姐姐一直没有生下皇孙,唉。”镇国公一声叹息。

这话从镇国公的口中讲出来,世子和五驸马二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明明是皇太子的妻族,奈何这皇太子的儿子身上没流了钟氏一族的血脉。这让镇国公府的钟氏一门如何能甘心?

“退一步未尝不可,我老了,总要让位给下一辈。何况东宫的位置如今瞧着也不安稳起来。”镇国公的目光落在嫡次子的身上。

“钟氏一门如果出了一位驸马,好歹跟皇室的姻亲关系犹在。一位无子的太子妃,总不容易碍了一些人的眼睛。”镇国公已经给钟氏一门思退路。

女儿没有生下皇外孙。钟氏一门当然不会死磕在东宫一系的大树上面。钟氏一门有异心,这多寻常的事情。

“父亲,大哥,我尚了公主,未尝不是跟父亲说的,这也是拉扯上宫廷里的关系。往后东宫出事,钟氏一门还得在朝堂上立稳根基。一头下注,太不安全。”五驸马觉得自己行了,他当然不想绑定在东宫一系上面。

五驸马也听着京都的一些风声。只能说东宫的太子比着燕王,这哪哪都差太多。

皇太子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他乃庶长的出身。

镇国公府里,嫡亲的兄弟为着爵位食邑的事情还是明里暗里的斗一斗。

当然这是二位勋贵出身的郎君,各自看着自己的利益要紧。

搁在镇国公的心中,天大地大,家族的利益最大。

甭管是宫廷里的太子妃这一个嫡长女,还是公

府世子这一个嫡长子,他们的利益在钟氏一门的利益面前,一样可以缓一缓,妥协的牺牲一下。()

镇国公安抚了两个儿子,说来说去也是让他们以家族的利益为重。出身钟氏,这就注定不能光享受好处,不享受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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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的富贵在,勋贵子弟的好日子在。一旦钟氏一门倒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宏武二十五年,孟秋临,夷则月。

金粟宫里,贾祤听着宋德禀明朝堂上的大事。这一回可谓是震动朝纲,人人侧目一回。

“这般说来,镇国公府、定国公府、理国公府、宋国公府、安国公府,这通通降一级。往后没有国公府,只有国侯府了。”贾祤真心感慨一回。

“往后朝廷的勋戚之中就剩下随国公府。这数一数勋戚还得娘娘的出身最尊贵。”宋德赶紧附合一回话道。

“随国公府吗?”贾祤呢喃一回。她想,这剩下一座国公府,这是不是太招眼。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搁那儿刺激人的视觉感观。

让贾祤瞧来,这对于随国公府而言未必是好事。只是这一切做主的是皇帝,贾祤能说什么?

她唯有沉默的闭嘴。

“这起子事情要论起来还得五位公主开心。五驸马得到奉恩伯的爵位,六驸马得到承恩伯的爵位,七驸马得到顺恩伯的爵位,八驸马得到延恩伯的爵位,九驸马得到辅恩伯的爵位。不止爵位,他们还得着各自国公父亲的食邑三成。啧啧……”贾祤嘴里感慨一回。

贾祤心头还在想,她爹膝下就养大一个嫡子。要不然,她的国公弟弟贾弘祐这一回也得头疼有兄弟来拆分爵位食邑了。

“娘娘您说的有理。这一回五位驸马得着爵位食邑。这下一辈承爵的就是皇外孙了。公主娘娘们岂有不开心的道理。”宋德附合一回贾贵妃的话语。

其时公主们开心不开心,这在一些的眼中不重要。皇帝挺开心,国公府拆成国侯府和伯爵府。

一分为二,一个大号变成两个小号,于皇帝而言,这就是一桩看着舒坦一点的事情。毕竟再是亲兄弟,只要分家了,这往后一条心起往一处使,这挺不容易。

因为在利益面前,再是亲情也枉然。

皇帝这一位岳丈当的,那真可谓一心替女婿们划拉了家产。偏心眼儿,那是一门子偏到咯吱窝里。

金粟宫里,贾祤这里还要说一说皇帝给女婿们争来的爵位食邑一事。

这公主们的悲欢也不同。

公主所里,皇长女和皇次女一直走得近。这一回二人当然也是凑在一处。

“二妹妹,今年秋我等就要出嫁。再往后相聚,我们也能串一串门子,去一去各自的公主府里逛一逛。”皇长女对皇次女说道。

“好啊,我可盼着和大姐姐多亲近一些。”皇次女同意了这一话。

“唉。”皇长女一声叹息。她说道:“就是可惜了,明明我们在前面做姐姐的先出嫁,却是后面的妹妹们得着夫家的荣耀更甚。我就替驸马委屈,他堂堂男儿

冯驸马尚的大公主,他在宏武二十五年册封爵位时,被授予嘉县子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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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驸马尚的皇次女,他被授予的南县子的爵位。

至于陶驸马尚的皇三女,他被授与坪县子的爵位。最后的姜驸马尚的皇四女,他被授与山县子的爵位。

前面四位驸马在世人眼中是搏死挣来的富贵。虽然有人眼红,倒也觉得理所当然。

倒是后面的五位驸马,这躺赢了伯爵的爵位食邑,这自然更让羡慕的流口水,恨不能也有这般的祖业等着继承。

能不搏命就有富贵可享,谁又想搏命呢。毕竟战场凶险,不是搏命了就一定会成功。这靠命,也靠运。命薄了,运浅了,更可能一命呜呼哀哉也。

“大姐姐,我们二人的驸马有一个爵位在身就应该赶恩戴德,可不敢挑三捡四。莫要隔墙有耳,让人当了耳报神去偷偷传话,万一让父皇误会,那就得不偿失。”皇次女劝一回。

要说皇长女替冯驸马委屈,皇次女何尝不是替禇驸马委屈。

这夫贵妻荣,如果可以的话,大公主和二公主也盼着夫君更荣耀。夫家的荣耀,将来全由她们的儿子继承。

当然夫君能耐,这说出来体面。在皇宫之内,奴才们也是看着主子的体面办事。

真是没体面的主子,一样的事情不同的法子,这有着可能让人吃了苦,还不能叫了半句的委屈。

“唉,二妹妹提醒的对,我倒是糊涂了。如今什么时候,反正很快就要出嫁了。再往后就住了公主府,想进宫一趟也不容易。”皇长女的脸上有一点哀伤。

“大姐姐可听说,燕王,我们的好二哥要搬师回京都了。”皇次女提醒一回话道。

一提起燕王和宋贤妃这一对母子。皇长女的眼中冒恨意。这时候她不哀伤,也不唉声叹气。

皇长女说道:“燕王如今多利害,可是立下灭国之功。父皇都让贤妃娘娘母凭子贵。我等能怎么办,便是觉得生母委屈,还不敢替母嫔伸张一回。”

皇长女心中最恨之人,当数着燕王和宋贤妃。

只是这一对母子如今得意的很,皇长女只能干看着,她什么也做不得。或者说她也没有那一份能耐。

“是啊,大姐姐,您说说,老天爷怎么就不长眼睛。凭什么就让燕王得意,让贤妃得意呢。”皇次女的眼中也有不甘心。

“哼,燕王得意,贤妃得意,也不知道东宫如何想法。皇太子就甘心,淑妃娘娘就甘心?”皇长女一口银牙要咬碎的模样,她说道:“本宫不信。”

“大姐姐,你不信,我也不信,我真的不相信东宫的大哥就乐意并瞧二哥这般的猖狂,贤妃得意了,淑妃娘娘心里能好受?”皇次女也觉得不爽利。她可盼着燕王和宋贤妃这一对母子栽了大跟头。

宏武二十五年,夷则月时,南边传来燕王要搬师回京

()都的消息。

这当然闹得一个沸沸洋洋,谁让燕王立在大功劳。在这等功劳面前,皇太子和东宫一系一点儿也不安心啊。

宏武二十五年,仲秋临,南吕月。就在燕王尚未回到京都时。朝堂上闹出一件大事情。

御史奏本,伐吴国与伐南汉之时,有人贪污横行。如今闹僵出来,一闹就是大新闻。

关于贪污,这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治本的法子。在人心有私的本性面前,谁来也不好使。

谁让圣人是少数,还是绝对的少数。俗人才是多数,绝对的多数。

人人都骂贪官。这是羡慕嫉妒恨。更多的人是恨着那能贪的不是自己。

权利动人心,有权利之时,利益自然滚滚而来。不想要,还是哭着求着,就想送到权利者的怀里。

面对诱惑,千奇百怪,千变万幻。只要权利者想,下位者就会想尽万千办给弄成。

只要上位者敢想,下位者就敢做。梦想是什么?

不需要的。上位者想到的,上位者还没有想到的,下位者都已经早早的准备好,只待上位者挑选着使唤。

在这等情况下,被诱惑的入了套子,这想一想是不是挺合理。

至于把柄落到别人手中,又或才结成一个利益小团体。最后一人倒台,一拉拔就一大片。这自然更加合情又合理。

皇帝对于兵权看得极重,只要关系到兵权的利益方,皇帝从来就是恨不能查得一清二楚。

想藏污纳垢,得看皇帝的意思。只要皇帝想,皇帝就能翻了一些人的老底。

这一回皇帝动手了,张维这一位御史大夫领了差遣。

张维明面看跟随国公府有关系。但是脑子清楚的都明白,这一位是皇帝的走狗鹰犬。

皇帝有需要的时候,张维这一位御史大夫就会咬人。咬中之时,还是入口三分,贼心的毒辣。

东宫的属官里,崔长史一直以为他给自己寻的脱身之法够多。奈何最后他发现,其时他上了东宫的船,他注定没有退路。

偏偏皇太子还对一样的危险还视若无睹。

皇太子是真的不怕,还是皇太子胸有成竹能开脱?

哪一个答案,崔长史心中有数的。他只是不想承认现实。

船要驶远,在风浪里不能翻,这一切靠着舵手的能耐。皇太子能耐高不高?

崔长兄更加的沉默三分,他知道东宫的背后也是一屁股的屎。

特别是在上奏本开头,在引发一系列的风暴之时的那一位御史。这一位的背后有燕王一系的手笔。

东宫。

崔长史递了自己查到的一些东西。这是浅浅一查,这背后的燕王就显露痕迹。

“太子殿下,此一回的风波是对准您而来。还请太子殿下早日定夺,臣僚等人是否先下手为强?”崔长史的眼中有凶光。

燕王想鱼死网破,也得看一看燕王一系的水性好不好。

东宫的屁股下面有屎,莫

不成燕王一系就是固若金汤。

崔长史不相信。燕王那些年干的一些事情,又不是真的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