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朱藻博学,迫使她也学了几句番邦话,她在房顶上攀附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听出了那伙“外来者”的方位。

在屋顶上辗转腾挪的身影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直到她抵达“外来者”的住所。

这里是王城的东北角,倒确实看起来比起其他位置,算的上是王宫之中难得的宽敞地方。

可惜只有房里有烛火亮着,门外鲜少有人,她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分辨下手的对象。

好在不过等了半刻钟,便有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推门走了出来,他对着负责招待的小童招了招手,跟他比划示意了一下,用蹩脚的番邦话混杂着中土话,连带着动作表达他的诉求。

看小童离开后,这人没立刻进入房中,而是在廊下等着。

时年的眼神亮了起来,好机会!

他的房里可没有第二人的呼吸,这人的身形也不难装。

趁着对方背对房门,她悄无声息地滑下了房檐,像是飞鸟一般在空中灵活地转向飘入了室内。

于是等这瘦弱男人从小童手中接过了盛有热水的洗漱面盆,返身走回室内,正放下盆把门重新关上的时候,他的眼尾忽然瞥见了一抹黑影。

但他已经来不及做出应对了。

一只手快如疾电地覆住了他的口鼻,他连一声呜咽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倒了下去,不过在他的身体砸在地面上之前,已经被人先一步托住了。

第二步顺利!

时年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人的长相后把人塞进了墙边的大箱子里。

下药剂量不轻,这家伙起码得要个两天才能醒,而这两天里,也足够她靠着这位的身份摸清楚离开大沙漠的车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