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却忽然按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若不是这只手实在眼熟,还透着股病态的冷意,她几乎下意识地就要拔出袖中的飞刀捅过去。

她侧过头来,此时已经黑沉下来的天色,并不影响她看清身边人的脸,更何况还有底下缝里透出来的灯光,将他的侧脸给照亮,也让她看清楚了他此时比划的口型,“且慢动手”。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此地,但时年对他的轻功和内功都有数。

倘若雷动天还在附近,他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

苏梦枕的眼神冷得出奇,当然是因为底下的场面。

时年记得白楼中第五层一桩桩一件件的财务收入,金风细雨楼账目的清晰和干净也正是时年下定决心加入的缘由,他显然不是在给这些人找理由——

他动了动唇,继续无声说道,“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

大约隔了好一会儿,那个躺着的才又继续说话,打破了里面间或响起的声音规律。

他念叨着前些日子上京城里小甜水巷溜达了一圈,可惜杏花楼里他没这个消费的本事,又说起了他当时接手的一批新绑到手的孩子,再等上几天就能当他的摇钱罐了。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和太师搭上话的还不是雷老爷子,享受的也是他。”另一个人嘟囔着,“你是没看到那给咱们带货的小娘们,可真是人比花娇,若不是她武功着实了得,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