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但这一刀出的不是她向来一刀封喉的路数。
这中刀的恶人还在喘息,只不过一动便撕扯开伤口,让他生怕自己的血在下一刻就流干, 只能强撑着一声不吭, 却全身都在打着微弱的寒噤。
她实在懒得问下去了, 给另外两人也一人甩了一把飞刀。
能犯下采生折割这样罪行的人, 以她在京城里的所见所闻, 是该当把他们送去体验一番刑部那两位知名酷吏任劳任怨的手段的,纵然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想到那两个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时年也没有了折腾的心思。
她现在更没有和这些小喽啰多纠缠的时间。
雷损或许想看到她直接把人送交到衙门去。
这便是他给自己顶替雷震雷的位置铺垫好的一步。
但时年可以配合他演这场“看清现任六分半堂总堂主是什么样的人”的戏,为保之后的行动里有主动出击的权利,也可以说是立了大功,却决不能真助纣为虐到给雷震雷就这么扣上一顶帽子。
纵然此事涉及蔡京一定会被压下去,雷老爷子在堂中自打六分半堂建立到现在十七八年的声名却一定会毁于一旦。
苏梦枕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房顶上落了下来。
一身鸦羽色的外袍让他显得更加苍白了些,听他开口时年才把注意力转了过去。
“本来是想提醒你一下雷损的阵营里的人物,此番关七和雷阵雨的约战,把有些人给炸出来了,不过看起来你已经有数了。”他观察入微,自然不会错过时年在听到雷娇的名字时候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