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燕南天要杀江别鹤,这并非是一件难事。

然而之后呢,他要的是江琴在二弟的坟前谢罪,而不是这惯会演戏的家伙,说不定便借着此地群雄云集的场面,卖一手好惨,反倒让他站在了被迫害的弱者的位置上。

“燕兄不必如此担心。”时年背着手思考要如何将地宫派上用场,虽然行事稍微剑走偏锋了一些,但江玉郎的尸体无疑是对付江别鹤的一项利器,还有地宫之中那个尚未开启的机关。

虽说她的目的只在将武道高手群聚在此,给自己找点实战的机会,却也实在不乐意看到如江别鹤这样的人逍遥法外,如庞文这样的人,躲藏在人后,操纵着一件件恶事。

“我有件事想要劳烦燕兄去做。”她开口道。

“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的命也算是你救下的,你尽管说就是,不过如果你是想要把神剑诀确实在此地的事情给坐实了,那我需要你能保证,绝不会让神剑诀落到江别鹤这样的小人手里。”燕南天回答得很果断。

这一个月来,以及这一路从恶人谷行来的路上,他都在将神剑诀传授给小鱼儿。

他的功夫底子其实打得还不错,虽然确实有些走了些歪门邪道,却也到底是在杜杀的教导下一次次实战中磨练出来的筋骨和本事,再加上他人本来就聪明,如今这剑道造诣一日千里,燕南天看到自己后继有人,也颇觉欣慰。

所以神剑诀倘若是要再传授给一个可堪托付的人,在燕南天看来也并非不可行。

“我说的不是神剑诀,”时年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燕兄在必要的时候出一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