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这个名字取得好啊,”小鱼儿架着马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个酒壶,自得其乐地小酌两杯,顺道开口,“正好我们两个一个跟父亲的姓氏一个跟母亲的姓氏,虽然我既没见过爹也没见过娘,但我觉得她一定是天下最好最美的女人。你说对不对?”

他正准备再顺便跟花无缺辩论一番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忽然看见一道骑着骏马的倩影朝着他们这辆马车的方向而来,看清楚马上的人是谁,他想都不想地躲进了车厢。

“有危险?”花无缺当即面色一正。

“不不不,遇到个母老虎,也不对,可能叫母狮子更恰当一点,之前被她闯进恶人谷里来了……”小鱼儿眉头一挑,“不就是我和燕伯伯出谷没带上她吗,反正我们来峨眉又不是来找狂狮铁战的,我瞧着她像是要来算账的。”

他把花无缺往马车外轻轻推了推,“去应付一下,别说我在这里啊。”

花无缺无奈地接过了小鱼儿的位置,他总觉得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恐怕会很精彩。

精彩的并不只是花无缺的生活,还有邀月。

时年说要遍访名山大川找人还真不是在说瞎话,她和邀月先去了龟山。

因为魏无牙的身亡,和他门下以衣服颜色命名的几人相继出事,即便有些人的死讯还没有传到这里,也已经足够这群人搞得人心惶惶,随时准备逃窜而去了。

她们抵达的时候,正是这些人四散而走的时候。

失去了庇护他们的保护伞,这群人走到江湖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仇家找上门,自己做下的错事也该得到应有的教训。

在龟山这个魏无牙的地盘上,她们见到了魏无牙在这十数年潜伏中出于发泄情绪目的让人雕刻出的邀月怜星的雕像,邀月当即就将这些雕像给砸了个粉碎,也幸好魏无牙已经摔死了,否则他恐怕要被邀月挫骨扬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