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会介意掷杯山庄门前染血吗?”时年冷静地问出了个听上去并不那么简单的问题。“有个人做错了事情,他是必须要作为一些杀戮事件的指挥者付出代价的,现在他不想连累到家人,他的家人也确实在这件事上无辜——
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帮着演一场戏。准确的说,他更愿意自己以一名武者的方式死去,而不是身败名裂之后被迫自裁,还要给家族蒙羞。”
“你说的是谁?”左轻侯有些听不明白了。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薛斌在忍受了两天的风吹日晒,觉得自己俊俏的脸蛋都快被吹得发皱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他的父亲和二叔。
他还未来得及向父亲申诉,便看到他那个他才知道是在装疯卖傻而不是真疯的二叔,还是穿着那身刘海洒金钱,看起来格外傻愣愣的衣服,脚上也还是那一双红色的虎头鞋,蹦跳到了他的面前。
薛斌本想说让二叔在掷杯山庄表现得正常一点,却看到他这个二叔忽然挑眉怒喝道:“谁敢动我们薛家庄的人!”
薛斌眼前一黑。
因为他紧跟着便看到这早前便已经败在过时年手上,还被她所擒获的二叔,抽出了腰间的毒蛇软剑,直冲倚靠在树梢上小憩的时年而去。
落叶秋风之中,短刀与软剑之间的交锋顷刻间便将庄中的其他人吸引了过来。
一边是当世独步的刀客,一边竟然是个只逊色于薛衣人一线的剑客。
若不是身边侍从提醒,原随云甚至要以为跟时年交手的其实是薛衣人而不是那个传闻中疯傻的薛二爷,李观鱼更是面色肃然,因为如今的他或许在剑道上还逊色薛笑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