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年第二天见到他的时候,居然见到这位保养功夫堪称一绝的王公子神色间透着一股茫然和疲惫。

“王公子,这关外应该没有地方给你去做贼的机会吧?”

王怜花摆了摆手,“认床而已。”

这话谁听了都不信,若当真是认床,前几日赶路途中他就应该已经是这副样子了,又怎么会是在铁化鹤夫妇的地方安顿下来的今天。

金无望敏锐地发现,王怜花今日看向时年和阿飞的眼神,不像是昨天那个防止小狼崽把自家的幼苗给叼走的样子,而是左顾右盼无比纠结的样子。

纠结这两个字在他的印象中与王怜花绝无一点沾边的可能,但他见到的显然并不是幻觉。

“你总不会在担心她把人教错了?”金无望冷淡地开口问道。

青衣姑娘在此时无比轻巧地捏住了灰衣少年的剑锋,她指了指对方的前襟,示意他这一剑虽快,却尚有破绽,这两人明明一个话多一个话少,居然交流得无比顺遂。

王怜花像是完全没意识到有人走到他的身边一样惊了一跳,他薄唇轻抿,笑容中流露出几番苦涩来。

若不是金无望打断,他可能连这两人是双生兄妹,或者一个是白飞飞找来顶替自己的亲生孩子,养育成人后去江湖上找/人/报仇,另一个是她完全按照自己梦想之中的孩子养大的这种离奇剧情都想到了。

但念及白飞飞当日何等洒脱地离去,王怜花又觉得这不是她会做的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