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谁听了都不信,尤其是先得知了寨中有变的管仲一。
他被点了周身大穴不假,却其实是可以说话的,但他在摸不清对方底细的状态下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干脆当了个哑巴。
然而这个多说多错,对他来说是如此,对时年来说也是如此
连云寨和毁诺城,都是她此前不曾听到过的名字,若只是小势力便也罢了,若是什么名震一方的势力,她实在很难解释说自己一无所知。
何况这和尚赶路如此着急,想来不是连云寨出了什么事,便是有什么要紧任务需要他执行。
时年唯一能确认的一点便是,这连云寨应当不是什么反派势力。
否则从和尚买马的江湖侠士的口中说出的便不会是什么“戍边”,那“征用”也不会是这样的交易。
她将和尚暂时视为了个友军人物,却不知道千狼魔僧已经给她想出了一堆的身份可能性。
而现在他在琢磨着的是,他要如何想办法脱身。
从此地往连云寨还有数日的马程,他紧赶慢赶地跑死了一匹马也不过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而已。
对方说的什么“问路”他实在不太相信,却自觉自己是个边塞地头蛇,总能在剩下的三分之二路程里想出法子来。
尤其是当他看见途径前方的岔道口,对方是由着奔马继续跑官道,却没选择一条本地人更应当选择的小路的时候。
她恐怕真不如自己清楚这里的路。
管仲一的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