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咬着牙,脸上的肌肉都随着发力而紧绷了起来,这才没能让拐杖脱手丢了颜面。

下一刻他便看到这拐杖端头仿佛骆驼双峰的瘤子连带着杖身的一部分,一道被人给削飞了出去。

她出了第二刀!

鲜于仇根本没看见刀出刀落,只看到在他拐杖顶端那一道格外平整的刀口。

他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是个硬茬子!

他只反应慢了一步,便眼看着对方飞袖如流云轻卷,锁住了他的拐杖一端,直接将握紧拐杖另一端不愿松手的他给甩了出去。

这一招实在巧妙,若非管仲一不想惊扰她的动作,定然要替她喝彩一声。

因为她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与鲜于仇早已有了默契的“苍黄马”的一踢,也正好在坐在马上之时有了发力点,将鲜于仇冲着空中掠来的冷呼儿砸了过去。

冷呼儿急升而起又飞扑直下,更兼之斗篷在风中展开一片血影,本是要多潇洒有多潇洒的路数,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黑影砸懵了过去。

两人一道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气得当即便令周围的将士将这个不速之客给拿下。

可时年又岂是这些个虽然比之庸官懦将领的军士强上一些,却到底在她这里十人百人也没什么区别的士兵能拦得住的。

她手中那把从鲜于仇手中夺来的藤木拐杖分量不轻,在她手中挥出了轻巧灵便的意味。

管仲一越发确信她来历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