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主不愧是大寨主,可惜你回来的不太妙,大伙并不太欢迎你。”

他身着一袭蓝衣,衣袍的滚白是如雪一般的白,方才发出那险些要了管仲一性命一刀的手也是如玉一般的白,然而此刻这只漂亮秀气,像是属于一个只应该提笔疾书之人的手里握着的,是一把足够诠释他杀意的小斧。

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个书生而像是个屠夫。

戚少商毫不怀疑,只要这只斧头朝前指来,周围已经对准了他的胸膛和头颅的弓箭会不会顷刻间射出来。

“为何如此?”

戚少商问得很平静。

但时年听得出来,在这平静之下是足以掀起巨浪的波澜。

“七弟和九弟又在何处?”

他还是问出了他的兄弟的去处。

因为意外擒获了前来围剿连云寨的鲜于仇和冷呼儿,本应该是这连云寨中的大喜事,可今日这惊变却让喜事变成了让人觉得心口压了块巨石的悲事。

戚少商看得见,管仲一趁着此时的对峙间,从衣服里扒出来的护心镜上,被顾惜朝的一刀击出的凹痕。

这一刀分明就是冲着杀人去的,毫无一点留手的意思。

他无法想象,倘若老五不曾遇到他们,也不曾遇到那个古怪的少女,而是径直返回了连云寨,这一刀是否就不只是打在护心镜上了,而是直接夺走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