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顶上的狐震碑和龙涉虚突觉这“顾惜朝”的语气不对,闯入房内的时候已看见英绿荷的额前和咽喉上各中了一把飞刀,脸上还带着一抹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而这出刀的青年,早已毫无停滞地对着两人发出了飞刀。
这两把刀一把撞上了狐震碑的卧龙爪,刀尖在与爪力的交锋中一寸寸碎裂开来,而另一把——
狐震碑清楚得很,这一刀绝无可能打出什么效果。
龙涉虚看起来是被英绿荷吃死死的,甚至眼神也看起来有几分呆傻,却不代表他是个废物。
九幽神君门下只有他修炼了炼体的本事,更是将一身金钟罩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就连狐震碑这个大师兄都不知道龙涉虚到底将自己的命门修炼在了何处。
说他是刀枪不入丝毫也不为过。
然而这把刀还没与龙涉虚那身金钟罩撞上,这把刀已经落到了一个人的手中。
正是那发出飞刀的蓝衣青年。
一刀在手,几乎是在瞬息之间,这周围已然形成了一股浓烈到让人觉得窒息的压制。
狐震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脚上被黏住了一般,他本可以伸爪对着那看起来不过近在咫尺的青年抓下去,对方的心肺五脏顷刻间便可以被他掏个干净,却又觉得好像对方和自己之间隔着一道天堑。
就算是面对师父的时候,他都不曾感觉到这种玄妙莫测的感觉!
他疑心自己是在做梦,因为他看见,那手持着飞刀用作短刀的人,挥出的不过是最寻常,就算是刚开始用刀的人都可以用出的一刀,但龙涉虚跟自己一样寸步未动地站在那里,仿佛时间都在此时停滞了,而只有对方和她手中的刀可以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