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本想斥责朱月明为何让一个女人在此主持局面,可一想到关于她本事的传闻,他又偃旗息鼓了。

现在他看着手中的面具,感觉自己拿着的仿佛是个烫手山芋,又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这体格与蔡京并不相仿,这才没落到这个被人抓来顶替的地步。

但也说不准,傅宗书其实是想先一步致蔡京于死地的,毕竟他们二人手里到底掌握了对方多少东西,就算是童贯这个与他们一党的人也说不清楚,只可惜还是蔡京这个京城中的头号老狐狸技高一筹。

朱月明板着个脸,负手在任劳任怨面前晃了一圈,这两人死鸭子嘴硬,说不准之前还打算去官家面前反咬他一口,现在也一句话都不肯招供,看得他恨不得把他们用在别人身上的器具,都往他们身上也招呼一遍。

但又念及这两人没有实际官职,有了四个作证的人,他便可以拎着这两位上金銮殿去告状去了,看起来不大愉快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几分轻松。

“各位也看到了,我朱月明眼力不佳的罪名我认了,可我是怕有人觉得我与蔡京名义上你好我好,实际上私底下也不对,会对他暗中落井下石,这才保持了个距离,只让官家亲自派遣来的任劳任怨两位审讯。可惜这两人提前将重犯掉包释放,甚至在牢中对当朝宰相实施酷刑,这件事已非我等可以裁决的了,既有眼见为实,请诸位随我一道进宫面圣。”

“至于傅相爷……”朱月明也只能觉得他的运气不大好了,“等御医到了之后看看怎么说吧。”

时年所料确实不差。

取代了傅宗书的身份告罪称病的蔡京,实际上早已经秘密逃离了京城。

傅宗书在监牢中受了几日的刑罚,他便也逃离京城了几日,此时早已经抵达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