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的话中听出了点未尽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她直白地说自己会想办法回来,这句话给他定心的作用要大得多。
神情中尚有几分凌厉的少女突然又笑了出来,“苏公子,你好像又在说违心话了。”
苏梦枕微微一怔。
这其实算不得是违心话,只能说因为私心作祟才让有些本可以说得冠冕堂皇的话,也便得不那么纯粹起来。
比如说带她上小寒山之事。
她已经见过了他的父亲,所以也想让她见见将红袖刀法教给他的师父,那也正是他们结缘的开始。
他更想带她看的其实是他曾经幼年时期少年时期走过的地方。
尽管她对这个世界来说其实是个外来者,但当她顺着他的人生轨迹走过一遍的时候,便不应当还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他甚至还想带着她盛装华服地在小寒山上的庙宇中同行祭拜一番,可惜织女就算再怎么有效率,也绝无可能在时年和苏梦枕离开京城前,完成那件要求如此之多的衣服。
时年轻装便服地带着行囊便上了马车,发觉他有几分遗憾之色。
但再看去的时候,他又已经拿起了一旁的书卷,神色自若地拢了拢身上比冬春之交时候穿的那件轻薄一些的大氅。
苏梦枕的身体确实是比之前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