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位神秘高手总算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就是个考验徒弟的花招而已。如今他们任务未能完成,好在东西是到我手里走过一遭了。”

两个年轻人闻听此言悚然一惊,却没敢表露出来。

时年揭开了油布包,将里面的账簿随手快速翻过,谁也不觉得她这是在看书,却不知道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已经足够将里面的交易内容统统记在心里。

“还与你们又有何妨!”

在这账簿翻到末页的瞬间,她神态自若地抬手,将账簿朝着尚公的方向抛了出去,对方接到手中,确认没有缺页漏页的情况,顿时心神一定,然而时年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忍不住提起了紧张的情绪——

“天色太晚,任务已毕,我实在懒得走动,既然你们东溟欲有重谢,不如给我和徒弟安排个住宿的地方。阁下没有这般小气吧?”

“我等——”

“偷我东溟的东西,还敢要我们招待,这是何道理?这两个小贼既是你的徒弟,你又是什么玩意?”尚公话还未说两个字,已有一个身着绛红色劲装的少女从船舱中走出,看似轻柔纤弱的外表下却藏着一股子韧劲,扬声喝问。

作为东道主,母亲还未回到船上,她当然要站出来当家做主。

“就凭,你们东溟还没这个跟我叫板的资格!”

时年的衣袖挥出,东溟夫人以水云袖功名闻天下,站在时年面前的东溟公主自然不会没见到过这种袖舞流云的功夫。

但在对方出招之时,她几乎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像是眼皮都被一种无形的劲气先发而至地击中无法睁开,只能感觉到一片迷乱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