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时年也与鲁妙子一般在杂学上颇有天赋,更是看起来还对易容方面的东西也很有点共同话题可说,但对方被祝玉妍迫入这样的局面之下,还能有闲情逸致在此地布园设景,而非是从武道精进上找到化解他体内伤势的法门,倘若易位处之,她是绝无可能这么做的。

不错,在她见到鲁妙子的第一面便已经看出,对方的伤势已然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能不能活到明年开春都还是个未知数。

而将他体内的生机斩断的,正是祝玉妍的天魔功。

既然如此,倘若镜子所说的不差,祝玉妍的目的是给自己培养出一个比东溟夫人更有天赋的继承人,便不会选择自己的手下败将。

时年先前还有过的猜测已经尽数收了回去。

所以她已经可以完全将鲁妙子当做一个寻常的老者来看待。

他只是对时年先前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小楼前感到了惊诧,现在也已经恢复了寻常,在他面前摆放着的酒杯酒壶也显而易见的是一副待客的做派。

“此酒名为六果液,不知道贵客可尝的出来,到底是哪六种果子。”鲁妙子对着自己对面的座位,比划了个请时年坐下的手势。

在点着的烛火之中,时年相貌中肖似故人的那点特征,让这位老人形状奇异的眉毛皱了皱。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或许是太过于草木皆兵了,对面身着男装的姑娘摆明了不是阴癸派的作风,更与他绝不可能忘记的天魔功气息全然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