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簇景眸中闪过一抹暗意,他虽然得到了裴苍衣的身,但是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他始终都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两个人虽然有过了最亲密的关系,但是裴苍衣始终不信他。
他到底在顾虑些什么?
百里簇景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裴苍衣身边,随后自背后将人抱住,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裴苍衣,我每天都在想,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指间在他的心房位置点了一点,“我有时候觉得它很喜欢我,有时候又觉得它很恨我……似乎很顾忌我的存在。”
亲昵地在他颈间蹭了蹭,低声诱哄,“所以他到底在怕些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
裴苍衣的身体微微僵了僵,他拍开他的手,“别这么肉麻。”
他的思绪其实现在也很混乱,一切都偏离了他的计划,让他一时无所适从,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该以什么态度对待百里簇景。
亲亲密密地谈恋爱?可是他身上那个认主标记如同一根刺一样横在他的心间,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不平等的关系?
而且中秋节他亲眼看到了百里簇景与花萝在屋顶相吻,他到现在都有些无法释怀。
将人彻底推开?可是已经发生了关系,两人中的彼此的毒素注定无法分开。
裴苍衣抿唇,解不开这道复杂的感情题。
百里簇景轻轻咬了一口他的颈侧,“师父,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我来给你上药好不好?”手中凭空出现了一管药膏。
裴苍衣只感觉脖颈处轻轻一麻,随后如同一道火线般蔓延全身。
他刚想要开口拒绝,张口的时候大脑却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死死地握紧了手指,知道是那个该死的认主体质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