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是沈晏窗台上的花,偶尔兴致来了做的那道甜点,往他手里塞的那把奶糖,用周旋和假面掩饰的自我,而不是他的假面。
他忘得太久,想起来得太晚了。
师挽棠离他不远,望着天空,面容古井无波,齐朗忽然有些愤怒,三两步冲过去,质问他:“你为何不跟他一起去?!”
师挽棠开始不理他,直到齐朗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两遍三遍,他终于不耐烦了,“跟他一起去又能怎样?一加一大于二吗?”
齐朗固执地道:“你应该陪着他。”
师挽棠缓缓勾起一个冷漠讽刺的笑,“沈晏说你有病,你果然有病,这点浅显易懂的东西都看不明白。”
“出了远门,如果家里没人,你还会心心念念着回家吗?”
齐朗没说话,他有些愣住了。
师挽棠不屑跟他废话,挥手招来殷南,殷南在他身侧站定,有些水雾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你干嘛?”他疑惑地问。
“盯着你。”殷南眨了眨眼睛,将那点泪意逼回去,自从找到沈晏,她比鬼王大人还爱哭,动不动就要来个泪眼澎湃,“哥说了,他走以后,或许没人能约束你,我刚刚已经启动了实验室的自毁程序,你别想走了,从今往后,你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天眼系统与你同在。”
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