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槽点太多不知该从哪里吐起的感觉。
尤其是他想起前一晚上,不,是这四年来他都和善善睡一张床上,特么的还是盖一床被子,经常一觉醒来那是四肢相缠亲密无间。
他的眼泪顿时更汹涌了。
为什么亲手养大的白兔突然变成黑的了他明明没教过善善这些啊。
所以容停的基因难道就这么强大?
大概是他的表情管理失控,善善也察觉到了什么,眼中的笑意渐渐没了,他咬了咬嘴唇,小声问:
“伶俜不高兴吗?”
宋伶俜条件反射地扬起一抹笑容:“嗯?没有呀。”
说完他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果然善善一下子又活泼了起来:“那伶俜快过来睡呀。”
宋伶俜:“……”
你杀了我吧。
他简直忧郁成了一朵蘑菇,特别是当他终于彻底冷静下来,准备好好跟善善谈一谈后,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过硬的理由,让善善别喜欢他。
他说起来是善善的家长,可事实上他和善善并没有血缘关系,两人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善善更是连声“爹”都没叫过,这种情况,就算是在自我阉/割十分严重的晋江市,都不能说,善善不能喜欢他。
那他凭什么让人家别喜欢他,当初可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喜欢谁都行”。
大人怎么能食言而肥呢!
宋伶俜:突然哽住。
他观察了一下善善的表情,心里又升起了一点微弱的希望:他发现善善好像并不在意他没有回应他。
也就是说,至少今天他可以不用被迫直面这件事情。
好了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