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他出发之前,才听说秦枫和他未婚妻一起去了某新出世的秘境探索,那也就是不到半个月前的事,怎么一转眼,白竹就独自到了阳平谷,还被那神秘女子擒住?
想不通。
白竹还昏迷着,一时片刻也无法为他解惑,宋伶俜确认她转危为安,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善善身上。
善善此时,正到了最凶险的时候。
没了先前那女子的干扰,凤凰炎很是顺畅地和他亲近了起来。可他虽有凤凰的血脉,却终究还是肉|体凡胎,修行也没到大成的地步,人的身体要将一团炽烈的火硬生生地纳进体内,还要使那高温的火苗游遍骨骼血肉的每一寸,该是多大的痛苦?
只一会儿,善善的脸色就已煞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呼吸紊乱急促。种种情状,看得宋伶俜揪心无比,不住地想,善善从小娇生惯养,就连修行时都没吃过太大苦头,他怎么受得了?
他要是受不了,他又能做点什么,让他坚持下去?
善善的这一次洗经伐髓,足足用了七天。
这七天,无论对于他还是宋伶俜都是极其煎熬的七天。
宋伶俜没有一刻合过眼,他又不是鹰俊那些修为高深的高手,到后面眼睛都熬红了,眼里满布血丝,却还是不敢放松一下。
一开始他在想,这事儿这么难熬,善善坚持不下来怎么办;后来则是在想,怎么还不结束,这都几天了。
无时无刻不在焦心。
还好,第七天的夜幕降临时,这场煎熬终于结束了,而善善也坚持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