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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善善一个完整的家,爹,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的孩子是不会幸福的。”

宋老伯:“…………”

他瞅着宋伶俜,良久,终于确定,自己这个儿子是彻底坏掉了。

他转向善善:“善善,你赞同他说的吗?”

“伶俜说的都是对的。”善善像模像样地微微低下头,绞着手指说,“而且,我,我也有点想我的父亲。”

宋老伯终于无话可说。

“……行,你俩是一伙的,那我也懒得做这个恶人了。”

终于走出宋家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宋伶俜竟然有种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真经的既视感。

他小声和善善说:“善善,方才多谢你呀。”

善善认真地说:“没关系,我永远是和伶俜站在一边的,伶俜不用跟我说谢谢。”

这番话瞬间把宋伶俜感动得,那种想把善善抱起来抛两下的想法又冒出来了。假如善善不是十八岁而是八岁,他只怕就要付诸行动了。

可惜善善已经十八岁了,个子比他都高了。他只好遗憾地收了这个念头,感慨地拍了拍善善的肩。

谁知下一刻就听善善幽幽说:“我是站在伶俜一边的,可伶俜却是和容停一伙的。”

宋伶俜还搭在他肩上的手登时僵住。

善善忧郁极了:“唉。”

宋伶俜:“呃……”

不过紧跟着善善便又恢复了活力,握拳道:“但是也没事,我会等着伶俜的!”

宋伶俜:“……”

他想到那个单方面的十八年的约定,不禁头皮一阵发麻,默默收回手,决定装死。

善善有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但还是大度地没跟他计较,好奇地问:“伶俜,我们要怎么去天鹤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