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刑鸢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

慕重紫轻叹口气,“有,对吗?但你不方便说。”

白刑鸢摇了摇头,“这件事很复杂,我一时说不清,但我可以告诉你,父亲母亲从头到尾都没怨过你,他们只恨自己没能力保护你,让你当场……”入了魔。

他没把最后的话说出来,不太自然的转移开话题,“莲家这次来白云山,是因为同样受到了佛轮山的邀请,要去参加法会,顺带路过这里,是以才会进来,不过我们不和他们同行。”

他说到这里,语气微冷,“佛轮山这次的法会主题是为情侣祈愿,去的多是有爱人的道侣,和尚是受邀的法师之一,佛轮山的住持和尚就是莲家直系子弟,他们此去占尽地利,此行一趟,怕是会出意外,我们需要尽早出发过去安排。”

慕重紫点点头,“何时?”

白刑鸢道:“明早。”

慕重点点头,道:“那我去收拾一下。”

白刑鸢虽有些担心他,但他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所有之事,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还得去处理莲家那一堆烂摊子事,事情太多了。

慕重紫回了宫里,把门一关,靠在门上深深呼出口气。

没有记忆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其他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师尊师母没了,按理来说他该心情不好,可偏偏因为没有记忆,他连伤心的情感都酝酿不出来,就算情绪低沉也显得很作——记忆里都没这个人,我在悲伤个什么?

没有记忆就没有情感,没有情感,一切情绪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