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川晃了晃龙尾,见明灯虫子一样死死扒拉着他,对这顽固度甚是满意,于是就这么翘着龙尾,昂着龙头,爪子在水里一蹬,向着中央的转轮台游去。

姿势……贼奇怪。

但龙心情不错,完全忽视了这僵硬的姿势,龙尾稳固如初,整个身体都很稳当,一点都不会晃。

慕重紫看得好笑,无奈道:“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会表达。”

白刑鸢本来还在若有所思的研究浊川不会沉下去的原因,闻言侧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很有些耐人寻味的意味,在他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一圈后,又慢吞吞收了回去。

慕重紫就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不自觉退后一步,问:“做什么这么看我?”

白刑鸢的声音无波无澜,“没什么。”

慕重紫有心想问,见他在认真思索着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憋的浑身难受。

白刑鸢看了一会,似是有所感悟,忽的抬手凝出一片雪花往前一抛,水面水花一荡,连停顿都不曾,很快就沉了下去。

他蹙了下眉,道:“黄泉性弱水,浊川不受影响,是因为他与这里的法则融为一体,此法不可再复制,除非有转机出现,我们过不去。”

慕重紫叹口气,道:“先待一会吧,看明灯那边能套出什么消息。”

白刑鸢点点头。

两人一起走到一处花丛边,慕重紫长袖一挥,黄泉花迅速生长缠绕,最后凝成一张长椅。

他往椅子上一座,看着白刑鸢坐到了身边,却见他眼神微空,明显是在出神,睫毛还在忽闪忽闪的颤,应该是在不安。

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把身边这人了解的很透彻了,从一些小习惯自然而然就能推断出来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