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城渐渐意识到了一点：现在他们两人的状况完全对调了过来，东幼晶变成了那个掌控他们之间距离的人。

她允许，他就可以靠近；她不允许，他就只能维持着前后辈的表象。

……

东幼晶像往常一样上了那班公交车。

今天依旧没有空位，她找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角落站着，把书包放到了身前。

戴着棒球帽的青年坐在座位上心跳如擂鼓，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并没想到今天又会在车上见到她，而且对方还刚好站到了自己面前。

之前每一次他都在另一边默默关注着女孩，而今天他们居然能够靠得这么近，近到他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东幼晶白皙小巧的下巴。

他放轻了呼吸，却觉得女孩身上的清香总是悄悄地钻进自己的鼻腔。

此时背后有人走过，东幼晶又往前挪了挪，他们离得更近了。

她的裙摆碰到了他的膝盖，只是轻轻一下，青年的反应却很大。

他猛地站起身来，吓了东幼晶一跳。

“你……你坐这吧！”

因为站起来得太猛，他的脑袋撞在公交车的吊环上，吊环与帽子碰撞出“砰”的一声，听起来就很疼。

东幼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你坐就好了。”

宋悯浩强忍着脑门上的疼痛，坚强地说道：“我下一站下车。”

他都这么说了，东幼晶也没有再推辞什么，从善如流地坐下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