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南煜城搓了一下衣角，但是并不后悔这么做。

如果不做的绝一点，就总会留给闻晗礼希望，那样反倒是对他的残忍。

“我以为我们起码是朋友。”闻晗礼的笑容有些凉凉的。

“我们也只能是朋友。”南煜城斩钉截铁。

外面忽然飘起了小雪，闻晗礼的眼睛里似乎带着点化不掉的伤感和难过。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但是却比平时低沉一点：“南煜城，我之前也说过，我的喜欢并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告诉我去改，但是你不能抹杀我最后一点的希望。”

“除非你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做好了和他过一辈子的准备。”他说着，斜着眼睛看了秦迹恒一眼：“你能吗？你才刚成年而已，不要把选择做的那么果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南煜城并没有被他的说教逼回去，相反，他还又上前了一步。

他早就知道，闻晗礼的感情是理智的。

他就像是拿着一把量尺，衡量着自己和南煜城之间的关系。

他把什么时候前进，什么时候后腿，什么时候主动出击都算的很清楚。

他对自己的喜欢，可能是感兴趣开始的，后来因为有人和他争所以有了好胜心理，再加上觉得南煜城很适合自己。

有好感，不想输，合适。

这三点加在一起，就足以让他动身去追求南煜城。

所以南煜城也敢这样拒绝他，因为他知道，闻晗礼本身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闻晗礼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