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他在四楼天台那里。”孔清华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天台?杜谧凡没搭理他的白眼,站起身出了教室,来到了楼道,他们这栋教学楼总共三层,三层往上就是露天天台了,去天台的门该是常年锁着的。
杜谧凡好奇的上了四楼,一走近发现,天台门根本没锁,只是紧闭着。
不应该的,他上辈子常来这里背单词,门平日里锁没锁他再清楚不过。
所以樊遥这是把门撬开了?
杜谧凡伸手轻轻推开了门,尽量不发出声音来,伸出个脑袋往天台外面张望,不是他不敢上去,万一樊遥是和女生在这里谈天聊心事,他贸然出现也尴尬。
天台很空旷,只有右手墙角处堆放了一些废弃的桌椅杂物,杜谧凡脑袋扫了一大圈,没看到人,他轻手轻脚的从门里出来,回身虚掩住门扉,边走边四下张望。
没人。杜谧凡视线左右扫着,根本没发现什么人。
“你东张西望的干嘛呢?”就在他准备返身回去的时候,墙角放着废弃桌椅的下面冷不丁传出个男声来,杜谧凡吓了一大跳。
杜谧凡慢慢走近那堆桌椅,这会靠的近了,才发现一张废弃的桌子底下蹲了个人,正透着桌椅的缝隙在看他。
杜谧凡走过去仔细端详:“你蹲在里面干嘛?”
樊遥从桌子下面退出来,伸手拍了拍头发上沾到的木屑,让他看里面:“刚嫁接完,说是一会有大暴雨,我怕冲坏了,放在桌子底下。”
杜谧凡看了眼他手里的小刀和透明塑料带,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往桌子底下的那个小花盆里瞅,说是小花盆其实是个一次性塑料饭盒,里面装满了蓬松的土,一棵像是苹果树的小幼苗栽在土里,在它的右边那根较粗壮的枝丫上,被人用透明塑料袋缠上了个细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