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在车站等了一会,公车很快就来了,樊遥投了币在最后排坐下,坐了一会,翻开了手中的笔记本,翻到之前看到的第三页,接着一页一页慢慢翻看着,时不时的挑挑眉,这是被冷笑话冻着了;当然了,也不单单是冷笑话,也有一些确实挺好笑的笑话。
樊遥手指翻动着页面垂眸沉思,花瓣和叶子最早出现的时间是两年前的夏天,也就是说这个日记本很可能是从那时起开始记录的,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谧凡又是什么时候被弃养的?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日记本被随手翻到了后面,樊遥目光一顿,之前没有细看,最后一页上其实是有字的。
最后一页的白纸上被人用铅笔画了一幅简笔画,很简单,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男孩子仰头爆笑的模样,小男孩右下角是一行娟秀的小字。
——花开花谢,云卷云舒,但愿这一生至死都是少年。
期末考试很快来临,不同于月考在自家教室考试,这次考试是根据以往几次月考的成绩综合评分排的名次来安排考试的,单人单桌,按照名次依次往后排。
一班教室是第一考场,总共32张桌子,坐有高一年级前三十二名的学生,樊遥排名老二,坐在教室前门口第二张桌子上,年级第一坐他后面。
考试前二十分钟樊遥就进了考场,边看书边拿眼瞅坐在他后面的小个子,小个子是四班的,多次月考全级第一,是迄今为止,樊遥认为最棘手的对手。
小个子个子不高,皮肤也黑,轮廓长得倒是挺端正,他是从外地转来晨光的,不是本市人。
樊遥闲闲翻了页面前的书,脑袋调整了个方向,不动声色的看对方手上的笔记,距离有点远,也看不太清,拢共模模糊糊看了几行,发现对方也没什么制胜法宝,记得内容也都是老师平日里讲的,他清楚知道的。
看来不是什么天才,就是刻苦用功型的。樊遥得了结论,收回了头。
临近开考时,杜谧凡拿着自己笔袋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路过樊遥身边时,樊遥喊住他,看他气喘:“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