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遥来的很快,陈霄暖还在那抽抽噎噎,打着泪嗝呢,他就到了。
樊遥找地方锁了自己自行车,就着满街的灯光扫见了那一溜坐在马路牙子上的一大两小,坐在中间那个大的,正用左手给他们磕磕绊绊的剥着糖吃。在昏黄灯光映照下,三人乖乖坐在地上的样子看起来落魄又可怜,像极了流浪小狗。
樊遥越过马路无声的走到近前,停在了香樟树下的阴影里。杜谧凡没看到他,还在抚着打嗝的陈霄暖后背,帮他顺气,把花生糖塞进了两孩子的嘴里:“不哭了,都是小男子汉了,不能哭了。”
陈霄暖扁扁嘴:“我疼。”
杜谧凡:“疼也不要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陈霄暖打着嗝:“我不是男子汉,我还小。”
杜谧凡:“再小也是男子汉,所以不能哭。”
陈霄暖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扁扁嘴,又打了个嗝。
陈霄意得意:“我就不哭,摔倒了我也不哭,我就是男子汉。”
陈霄暖抽抽噎噎的白了他哥一眼。
给两兄弟分完糖,杜谧凡摸出新买的矿泉水,双膝夹住瓶身,左手别扭用力去拧,左手不常用,实在是不好拧,他又上了嘴,总算连咬带转的打开了瓶盖,倾倒瓶身,往擦破皮肉的右手上倒着凉水,清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