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谧凡校服胸口上的“樊遥”二字被血渍盖住了大半,书写主人心机的用油彩笔写注,就是为了防水防清洗,现在写下不到半日,雨淋了没事,却被血水给糊了
尚分不清这血水到底是谁的,估摸着是白林可能性很大,但太过刺眼,挡住了他的签名,总是让人心生不快。
樊遥看了眼自己那反复练习多次最终定下的行草,漫不经心的琢磨着怎么约白林出来揍人,边掏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说了自己今晚有事,暂时不回去了,明天回去给她细细解释。
他向来不乱来,席云对他突然要求在外留宿有些惊讶,却也没多问,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樊遥收了手机。
他不知道白林对杜谧凡说了什么,但大体也能猜到,左不过就是拿他们的身世家庭情况说事罢了。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自然也不会给米饭反应时间让他坚定下来和自己分开的决心。
这种问题遗留着冷处理那是傻子,快刀斩乱麻才是正道。
尤其是米饭这种看着温柔强大,其实内里敏感缺乏安全感,却又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人来说,你今天要是不解了他心里的彷徨和迷茫,他今晚就能一夜不睡的坐在窗边看雨,构思出好几副你和别人的璀璨未来景象,甚至还替你未来的宝宝想好了不下十个名字,从而更坚定了你和别人在一起更合适的决心
樊遥就心想啊,这世间情侣合不合适的,哪有个固定的标准?我乐意我稀罕那就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杜谧凡眼看他和家里打电话说不回去了,面上有些着急,难得蹙起了眉:“你快回去吧”
樊遥一把捂住他的嘴,铁臂一架,大力钳住了他的肩膀,不容他废话,直接武力镇压把人压进了出租车里。
路上,樊遥给孔清华发短信,让他把白林的手机号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