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讷又拉了一下灯线,上方的通风口排气扇“呼呼”的转起来,再拉一下,灯灭了,排气扇也停了。
她摇摇头,苦笑道:“条件还不错,跟宾馆标间一样,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以前真是个旅馆?”
这时候,房间内的扬声器传出辅导员冷冷的声音:“别试了,下面的管道已经被老师改装过了,你就算搬开也钻不出去了。”
文讷吓了一大跳,抬头张望,这才发现门外的摄像头,她惊恐万分,赶紧对着摄像头摇头摆手,意思是自己不想逃跑,扬声器里继续传出辅导员冷酷的声音:“小文试图逃跑,记大过一次。记满三次大过,直接开除,开除的意思就是处死,你还有两次,好自为之。”
然后,再也没声音了。
文讷颤抖着回到房间里,坐在床铺上,望着那个球形摄像头,那个摄像头安装的位置很巧妙,无论在房间的那个位置,都没有死角,就算进卫生间,只要没关门,一样也会被看见。
她心中羞愤至极,原来黄宗盛比自己想象的还变态!
文讷也不敢乱动,只是低头坐在那儿,使劲儿咬着嘴唇,思考着该怎么办。
她突然感到遗漏了什么,又仔细把刚才辅导员的话重新咀嚼了一遍,刚才那个女人说“别试了,下面的管道已经被老师改装过了,你就算搬开也跑不掉了”,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正常的不应该说“别试了,你就算搬开也钻不出去”吗?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已经改装过了”?
辅导员的口气,好像是很清楚自己知道秦琴的逃跑方式似的,因为按照正常情况,坐便器下面的洞口只有碗口大,人根本钻不出去,可秦琴那次搬开坐便器后,漏出的洞口却能钻进一个人,因此黄宗盛事后把洞口改造了,可能是把每个房间的管道改小了,当然可能更简单,在总管道的某处装了个铁栅栏什么的,总之是把再次钻下水道逃跑的可能性堵死了。
“这些我当然知道,”文讷在心中想着,“可那个辅导员怎么知道我知道?除非是黄宗盛告诉她的,可黄宗盛又是怎么知道我知道的?除非他知道我一直在调查他,还知道秦琴跟我说了什么,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文讷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头顶的震动声越来越大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开了,黄宗盛进来,盯着她一直看,文讷被看得毛骨悚然,刚想说“老师对不起,我没想逃跑”,就见黄宗盛哀叹一声,说道:“小文,你真的很优秀,可惜啊,真的很可惜……”
说着一抬手,在她颈部扎了一针,文讷大惊失色,捂着脖颈后退两步,坐在床上,随即感到浑身肌肉无力,挣扎了两下,软绵绵地倒在床上。
黄宗盛抱着她在床上放好,坐在床边望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尽是怜爱。
文讷虽然肢体难动,但思维依然清醒,她知道,自己又被注射了失能剂,先前黄宗盛承诺的都不算了,自己还是要被这个禽兽侵犯了。
她绝望地哭泣着,口舌麻木,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可怜的鳟鱼,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