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磨破嘴皮子,唐惜春犹不为所动,几步回了二门。
管事眺望一时,只得讪讪而去。
直待临近晌午,凤真坐车亲至,唐惜春才与家人说一声出了门。
刘菊道,“看表弟回来这几日,竟无一日闲暇,当真是好人缘儿。”搞得刘家想与唐惜春诉一诉亲情都抓不到唐惜春的影子。
唐老太太笑中颇有几分自得,道,“是啊,惜春朋友也多,他平日里在上清宫学本领,没空回成都府。这一回来,这个找那个叫的,就格外的忙碌。”当然,以往孙子的狐朋狗友也不少。不过,如何比得了现在。哪怕唐老太太没见过唐惜春的朋友,就听着孙子的话音也知道现在交往都是有本领的正经人。
刘菊问,“老太太,表弟学星象,难道以后不用科举了吗?”
唐老太太笑,“惜春于星象上极有天分,方被太妃娘娘收为弟子。要说功名什么的,有什么要紧,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弟本就不必拘泥。”星象也不是谁都能学的,有蜀太妃的面子,以后她家孙子去钦天监做个官儿总没问题的。只是,有什么必要告诉刘菊呢。现在就问唐惜春的功名,依刘菊的身份,不合时宜。
刘菊笑,“是啊,一般人哪里看得懂星星呢,表弟实在有本事。”
唐老太太一笑,打听起刘老太太的身体来。
刘菊笑,“并无大碍了,只是老人家年纪大了,大夫让多养几日,便可痊愈。”
“那可好。”唐老太太温声道,“人老了,就怕这病啊痛的。你祖母不舒坦,惜春担心的很,那孩子嘴上不说罢了。偏生他回来这几日没一日的空闲,哎,爷们儿家,哪能圈了他们在家里。待你祖母好了,也好生与惜春说说话,这好些年没见,亲外孙,哪有不想的呢。”
刘菊连忙道,“是啊,祖母也时常念叨表弟。”
刘菊忙着奉承唐老太太,唐惜春在凤真的豪华马车里挑凤真的理,“阿真,你也忒怠慢师叔了。”
凤真难得好脾气,道,“我有些事,这不是来了么。”
唐惜春道,“刘皇叔请诸葛亮还要三顾芧庐,你这样做事可不成。既是要师叔出马,何惧人知晓?师叔又不是见不得人,你该对师叔亲近些,才好借我师父的名声办事啊。”
原来唐惜春都明白,凤真深深看了唐惜春一眼,道,“我不知你愿不愿意。”
“什么愿不愿意啊?”唐惜春洒脱一笑,道,“一点名声而已,我师父能将产业给你,可见是看好你的。能帮你时,你尽管利用我好了,这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