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蛋糕店的客人不是太多，爱丽丝趁着得空，将店里店外都打扫了一遍。

“爱丽丝！”

爱丽丝放下抹布回头，正看到汤姆鬼鬼祟祟躲在一根柱子后向她招手。

“拜托，这可是你家的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偷呢。”爱丽丝走过去一把将汤姆拉了出来。

“特殊情况，特殊情况。”汤姆仗着力量大，生生摆脱了爱丽丝的束缚，溜回了柱子后面。

“我是想问……”汤姆做贼一样环顾四周，更加压低了声音，“上次寄来的糖果，你还有吗？”

爱丽丝哭笑不得，糖果？你对得起你的绿毛和叛逆吗？

“那是学校的内部特供，现在放假，我也买不到了。”爱丽丝眼都不眨的信口胡说，“等我开学，多寄一些给你。”

“好的好的 ”汤姆疯狂点头，红着脸将一个长条状的礼品盒塞到了爱丽丝手中，“这是我补的圣诞礼物。”

回到家，她才拆开包装，是一只看着就不便宜的钢笔，笔身纯黑，笔盖带着金丝花边。用了一学期羽毛笔的爱丽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在她还没有退学的那些年，一直是用钢笔完成作业的。只不过钢笔便宜，一只好的钢笔却很贵。而众所周知，便宜就意味着总要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出问题。

汤姆作为一个标准的学渣，有一项让别人羡慕的本事:他总能第一个借到大学霸爱丽丝霍尔的笔记。

“这字怎么又糊了？”第不知道多少次仗着邻居身份抄作业的汤姆看着眼前的笔记本，一脸无奈。

“没办法，笔又出问题了，能看清就行了。”这是爱丽丝万年不变的回答。

如今，爱丽丝早已离开那所学校，汤姆再也借不到笔记了，他却还记得爱丽丝有一只总是出问题的便宜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