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瘦的离奇,就像骨架上只挂了一层皮囊,过于松垮的黑色和服下是纤细脆弱,仿佛一触即断的枯瘦手腕——他安静坐在那里,安静的平视前方。

没有风吹过,宇智波鼬却觉得有沙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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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无声张合,足足过了一分钟,宇智波鼬才哑声说出了那个痛彻心扉的名字:“鲤阳。”

我的弟弟。

我又看到了你,你又来到了我的面前。

耳侧垂下的细发长短不齐,带着不健康的枯黄,男孩儿缓缓着微微抬头,泪痣在日光沐浴下若隐若现。

他没有回答,无神的双眼准确无误看向庭院里的百年樱花树,仿佛能看到盛开的重重八重樱。

宇智波鼬也没有继续出声,只是站在阴影之中,贪婪用目光去记录阳光下的蜃像。

“……有什么事吗?站在那里是又想为谁主持公道?”

蜃像轻飘飘吐出一口气,正巧吹去面前飘来的一瓣花瓣:“想说什么快点说,说完就离开,不要打搅我赏花。”

“我只是想道歉。”

“恩,哦,你说的都对。”

随口的回复牛头不对马尾,漫不经心的语调完全揭露了鲤阳【我在想其他事这只是自动回复】的事实。漠然态度让鼬的心脏猛地抽痛,像是有手攥紧了咽喉难以呼吸:“鲤阳,听我解释……我……”

“你又想做什么。”

鲤阳依旧答非所问:“留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平常这个时候不都已经离开了吗?”

他不愿意听我讲话,他不信任我,宇智波鼬悲哀的想,却也知道这是理所当然,因为是他先做出了那些不信任的指责,信任总是相互的。

甚至无法生出怨愤,只能默默咽下苦果,苦笑接受自己应受的惩罚:“我没有想做什么,我也不会对你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