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则出了酒馆,长舒一口气,连日的醉酒,伤不起,头有些痛。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到了蹇府,让家丁通报,闻陈远来了,蹇义心中古怪,他不是要成婚吗?怎么突然到自己府上来了。
蹇义到书房接见了他:“退之,这么晚了,有何要事?呵呵,我都忘了,你要大婚了,你的帖子我收到了,三天后,我定然去帮你主持。”
“多谢蹇大人。”
“呵呵,不要客气,怎么了?”见陈远神情凝重,蹇义奇道。
陈远屏息,沉声道:“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弄不好血流成河,天翻地覆,大人,我是否信得过你。”
蹇义老持沉重,也吃了一惊,下意识走到门外,对守候的家丁道:“你到十步开外守候,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老爷。”
家丁走远后,蹇义小心关上门,郑重道:“退之,说吧。”
“大人,太孙殿下娶的女子,不是什么民女。”
“怎么?”
“她是靖难遗孤,她的父亲,叫耿璇,祖父叫耿炳文。”
蹇义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陈远重复了一次。
耿炳文是什么人?蹇义怎么不知道,他是建文的臣子,领兵对抗朱棣几个月,几乎让朱棣全军覆没。后来还是朱棣使了计,才斩杀了耿炳文,靖难成功后,朱棣找了罪名,把他们全家男的诛杀了,女流发配琼州。
原来那个女子竟然是,蹇义跌坐在椅子上,锤胸顿足:“太孙殿下糊涂,太孙殿下糊涂啊。”
“据我所知,他们靖难的遗孤,组成了一个复仇的组织,她就是其中一员,而他们其中有的人,投靠的是汉王。”
“太子危矣,太子危矣。”蹇义脸色发白,这么多年的付出,被太孙这一闹,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