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秦玉这一生,能得一肯为她不惜付出一切,也要救她性命,与之白头的人便是幸;但此人却是仙人,两人的情爱却是触犯天条,受天界惩罚,短暂一生便是不幸。”
“你说得对,我觉得她很可怜,只是得一相爱之人,却要深受天罚。”
“那你觉得,谁错了?”
“秦玉没错,她只是爱一人而已;天帝没错,他只是依法行事而已;仇商……是他错了吧,不该爱上凡人。”
“仇商错了?可仇商也没有错啊,他也只是想得一爱人而已,也从未参与过天界的权势之争。”
“那是谁错了?”
“谁都没错,爱没有错,天条法律也没有错。”
“那,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有些事,不是要分得清孰对孰错的,而有些事,就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仇商和秦玉面前的,是爱情,七情六欲,世间能有几人能够切割?天帝面前的,是责任,天条法律,就是他需要遵守的准则。”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听不懂。”
“你以后会听懂的。”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以前怎么没法现你懂得这些大道理?”
“我,本来就懂,不愿跟你提罢了,显得你啊又笨又傻,你应该谢谢我。”
“切,你就装吧,来也不带些好吃的给我。”
“你十五姐带了这么多,我是为你的健康着想,少吃多动,不然你迟早也是会变成大胖子的。”
“大胖子怎么了?我乐意。”
“那你就不怕嫁不出去?也是,嫁不嫁得出去,跟胖不胖没关系,主要还是人。”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在说我?”
“没有啊,只是某人什么样子,仙门百家可都是知道的。”
“你,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结果是来损我的。”
“也不是,顺便来看看你吧,既然没事,我就走了,不用送了,太见外。”说罢,墨闻便走了。
看到琉璃没事,墨闻便放心了,琉璃以为墨闻没什么正经还来取笑她。可琉璃不知道的是,当墨闻知道蓬莱一行琉璃身受重伤的时候,那一刻他便知道了什么是心急如焚。他从前的确不懂得情爱,只是习惯了琉璃的叨扰,知道琉璃只要无聊就会来找他,他知道琉璃好好活着就很安心。
但,当他慌了,他的心慌了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不是朋友之间该有的情谊,许是爱罢,琉璃不懂但他不能装糊涂。如今,只是偶尔见面,开开玩笑便就知足了。
活了数万年,大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对琉璃从来不说而已,只要是琉璃,他就永远是那个可以和琉璃一起疯一起闹的墨闻。琉璃,也是数万年来,他驻守在藏宝阁,唯一的慰藉了。
此次,听到琉璃前去江城,因为消息来得晚,他没有赶得上,心里从未安心过。琉璃回来,本想第一时间见她,可他明白,只有收拾好心情,才能面对她。七情六欲的烦丝,易结不易斩,如若她安好,便也别无他求。
“魔君,如今,我们受百姓讨伐,将士们也有些军心涣散,还有些已经向请辞回家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又该当如何?既然他们咬定了我们,那我们也不能平白被冤啊。”
“魔君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要讨伐,不是我的我不会背的,只是有些罪名,我也不介意坐实了。”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慢,还有,祁连浲也不追杀了,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很多事情可都是为他做的,找他,也是为了保护他,魔君之位也等候祁连浲回来,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了。”
“嗯,下去吧。”
魁三看着这魔君之位,心想道:祁连浲啊祁连浲,你看,我待你可好啊?